2012-01-07

野孩子2

我鍾愛方育平的「野孩子」,可能是基於對「野孩子」這一身份的認同。

還記得小學時期,每逢暑期,母親都會囑咐姐姐和我把課本「由頭抄到落尾」,「由尾抄番落頭」,藉此溫故知新,練習書法。每當任務完成後,我們就可「假釋」到晚飯時間。(註:此不失為練字的好方法,我中學時就得過書法比賽冠軍。)

「假釋」代表我可以回復野孩子的身份。

我和其他野孩子都愛攀爬屋村旁的山坡,而且一天比一天爬得高。玩累了,就跑到小童群益會用那幾十個孩童共用的膠水杯喝水。

有時候,我們會武裝起來(水槍、黃豆槍),同仇敵愾,保衛領土(乒乓球桌、籃球場)。

在某一個暑期,為了幫補零食消費,我和鄰居想到把街上撿拾回來的汽水樽、牛奶樽拿去「士多」「按樽」。還記得當時每個樽大概按到四五毫。就這樣我們過了幾天「無本生汽水,無本生薯條」的日子。後來士多老闆改用「三粒旋風可樂糖換一個汽水樽」的制度,我們的小生意自此「光榮結業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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